在不断的精进中,他们做出来的春水生与自己做的总算是毫无二般,足够以假乱真,这才让他们呈了上来。
清河心想,这也是自己能够替沈意玄唯一能做的事了。
“这春水生,是陛下最喜欢的糕点,便多吃两块罢。”清河见他并没有觉这糕点与以往不同,心里偷偷庆幸着。
“甚好。”沈意玄说着,便任由她将手上的糕点,送到自己口中。
沈意玄忽然来了兴致,执笔做起了画来;清河则是在一旁默默看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他们二人就这般站在一处,自是最相衬的;似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。
不消一刻,一女郎便跃然于纸上;即便看不清她的脸,窈窕的身段,就能够引人无限的遐想。两旁边林立的街景。
清河看着,只觉得很是眼熟。直到沈意玄将白衣少年画了出来。清河脑海中闪过他们初相识的那天。
他所画,正是在上京街头,他们初相遇的情形。
在沈意玄的心里,这辈子,他最庆幸的事,便是在那年上元节,出手救了一名女子。也正是那一次的出手相救,让他遇到了这一辈子挚爱之人。
即使时间过去很久很久,只要想到那年上元节,他都会怦然心动。
许是二人脑海里都想到了初次见面的场景,忍不住相视而笑。
“阿玄,倘若一开始你便知道,我总是仗着你爱我,就骗你;还总会惹你伤心难过;那年上元节在街头上,可还会救我吗?”
清河试探性问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沈意玄的笑容,恰似山间清风掠过。
“陛下不怕我是带着目的与你邂逅的?”清河轻声笑道。
“我的清河又不是豺狼虎豹,手无缚鸡之力,我还怕你将我吃了不成?”沈意玄下意识清了清嗓,继而取笑道。
“阿玄说的是。”清河附和着。
“小狐狸不会吃人,却极擅长偷人心呢。”沈意玄将她的手,放在自己胸膛上。
“我的心都给你了,小狐狸可不能离开我,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。”沈意玄也不知为何,心里总觉得不踏实。
他又何止是心全给了她啊,便是人也是她的了。
“好,清河永远也不会离开阿玄的。”清河一如既往地扑在他的怀里,答应的干净利索,没有丝毫犹豫。
清河在她的胸膛上打着圈。临走前,她想再仔细听一听他那强而有劲的心跳声。
不知为何,无论清河的心有多乱,只要靠近他的胸膛,仿佛一切都得到抚慰一般。
沈意玄总说,那是为自己而跳的。
“阿玄,倘若时间可以停留在成此刻多好啊。”清河不禁感慨。
倘若他们之间,没有那么多阻碍;倘若他们都只是普通百姓,那该有多好啊。
但,倘若没了这些因,或许就没有他们之间相识相知的果吧?
他们之间,原就是一段孽缘,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