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高兴,张左耀忘记了身份,他话一出,气氛一下子冰冷了,大家你看我,我看你,吴六更是愣了。
“额,开个玩笑,开个玩笑……!”张左耀赶紧打圆场。
“旅帅,你可别吓唬某啊,您是官,咱南浦算半个屯堡,没有官府,就您一个牙门,你这话要真出口,可不是要我命啊!”吴六确定是玩笑以后,松了口气,不由得哭丧起脸。
“是吗?”张左耀当然知道是的,不过觉得吴六很有意思,于是说到:“那好,既如此,罚你,给某笑十分钟!”
“阿?”吴六又愣了。
“哈哈哈!”张左耀哈哈大笑,说到:“大家决不觉得她愣神的时候很想木头。”
别说,吴六长了张方脸,一呆立起来,挺像指环王里那棵会走路的书。当然这只有张左耀知道。而大家只当张左耀开了吴六一个小小的玩笑,跟着呵呵的笑了,吴六看大家笑,自己也笑了。一时间屋子内笑语欢声,好不热闹。
雨后空气清新,可惜差了点阳光,不然估计还能看看彩虹。送走了乡亲们,张祖耀烨准备领着人回窝了。
“头,说实话,我还是第一次见百姓对咱们当兵的这么好!”胡三颇有些感慨!
张左耀则是笑了笑:“是吗,好事嘛,今后咱们还不知道要在南浦混多久,呵呵,也怪跟了我,被打到这里来,怕是升迁的机会也不大了!”
“旅帅,升个屁啊,就吾等这号的,要是真有前途,当初不是也不会为了那点赏钱冒死进县城了,这会正好,能混个生活,百姓也待见,跟着您,没错!”杜尚强还是那么油嘴,不过这会话里却带着真诚。
“那是,旅帅,别提升迁这事了。”周大也参合了一句。
“就是就是!”其他人纷纷附和,讲得张左耀开心不已。
张左耀琢磨着,是不是也今天犒劳一下大伙,眼下这事情算办得不错,相信再坚持一段时间,所有人对这支驻军都会改观的:“好,大家舒心就好,走了,列队!回营!咦?老伯,你怎么回来了?”
转过头,张左耀却现本来已经走了的张大爷又转了回来!
“军爷!”
“大伯,刚不是才说嘛!不用叫军爷,叫名字,或者当兵的就成!”张左耀对这些朴实的老伯打心眼里尊敬的。
“那怎么成,不说不和规矩,咱们也叫不习惯不是!”老伯笑的很真诚。
张左耀也不好深究:“您回来有什么事吗?
“噢!。对了,老朽这记性,刚才就忘了说!”老伯一拍脑门:“刚才听旅帅说,有新兵要来,早上天气好,老朽还到后山打柴来着,到是看到两个大兵,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人来了找不着路,也不会啊,这南浦镇好找着呢!想着就给你们说声!”
张左耀听着这话,有点糊涂:“后山,大爷,是那面后山?”
“东面!老栈道附近!”
“就两个人?”
“两个,挂着片刀,披着甲,错不了!”
“大爷,谢谢您!”张左耀脸都黑了,而其他人也都沉着脸。
“军爷,有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老伯看架势有些不安!
张左耀自好安慰一下:“大爷,没事,有事情我会通知大伙,放心,吾等不还住在南浦嘛,信某,没事!”
“噢!!”老伯茫然的点点头,没听出来张左耀心虚。
“走,回营,”这下,都不是回窝了,变回营了,而一行人,排着队,急冲冲的除了李家废屋。
走着走着,张左耀还是按耐不住,把胡三和楚夜叫到身边,边走边问:“某一直不知道南浦驻军是要防备谁,东面过了青石山应该就是合州地界对吗?”
“对,是合州,大概五天的路。”楚夜肯定。
“合州现在最大的兵马应该是前武信节度使的残军,去年正月,东西两川还在联合反抗朝廷时,咱们西川的李仁罕将军就是在这遂州率兵围了武信军,武信节度使新唐名将夏鲁奇自刎于遂州城城头。”胡三也在说自己了解的情况。
张左耀却不解了:“那怎么还有个残部?多少人马?”
“残部是因为当时武信军派出了一部份出去,至于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,后来夏鲁奇被围时,他们还没有回来,好像只有两千多人。不过听说这部人马跑回合州以后,唐王受命哪个领兵都尉招募兵丁,扩充到了五千,不过这是半年前的消息,现在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这样啊!”张左耀皱起了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