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伤到筋骨了,还说没事。”
秦氏越骂越心疼,“这伤得养上两个月才能好,你没事就搁床上躺着,再敢到外面耍,我拿藤条抽你。”
谢琅又是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周叙言靠在桶壁上,贱兮兮地笑他,“堂堂大老爷们,跟个小娘子一样别扭,丢不丢人?”
谢琅冷冷一笑,抬手就覆了一捧水过去,直朝他面门打去。
俩人就此打起了水仗。
“再闹,我拎你们到外面站一夜。”
秦氏拿起水瓢,一人淋了一头水,俩人这才消停了下来。
谢兰若在庭院里训化细犬。
谢琅和周叙言一瘸一拐地走出来,双双蹲在地上看热闹。
“谢将军,这狗子真能揪出细作来?”周叙言狐疑地道。
“不信?”
谢兰若让细犬闻着无痕水的味道,随意道:“试一试就知道了。”
她叫来守门的侍卫,令他们站成一排,再把谢琅和周叙言安插在中间。
“乌卷,去把沾染了无痕水的人找出来。”
细犬狂摇了两下尾巴,冲到队列里,埋低了头,细细地嗅闻他们身上的味道。
周叙言担心细犬找不出自己,又怕细犬撕咬上自己,一低头,就见细犬龇着牙,朝他狂吠个不停,他慌忙往后躲。
谢兰若令了它道,“乌卷,再找。”
细犬神气地从他身前绕了过去。
周叙言抚着胸口,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,转头就见细犬咬着谢琅的裤管,将他从队列中拖了出来。
这下他无话可说了。
谢兰若喝了细犬一声,“乌卷,放人。”
细犬嗷呜了一声,不情愿地松了口。
谢琅吓得不轻,好在他刚才没动,不然这狗非得咬伤他不可。
谢兰若从食盒里拿出一根羊骨,塞进了细犬的嘴里,她抚摸着它的头,嘉奖道:“过几日带你去军营,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。”
周叙言笑嘻嘻地凑了上来,“乌卷,我看好你,到时候我跟过去给你助威啊。”
谢琅嘴上没说话,心里却想着周叙言跟过去,他怎么着也得去的。
“去什么去?”
秦氏提灯过来赶人,“夜深了,全都给我回屋睡觉。”
周叙言朝谢兰若使了道眼神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秦氏逮住了那记眼神,当即朝着谢兰若发威,“阿若,先前我和你说什么来着?”
“师娘,我不敢借,也借不起。”
谢兰若爱莫能助地看着周叙言,“就算打死我,我也不敢带他们去军营。”
秦氏这次被吓得不轻,她这个当娘的,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再次陷入险境里。
“你俩给我老实地呆在府邸,伤没养好之前,哪儿都不许去。”
谢琅和周叙言彼此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后,心领神会地应承了下来。
这事还是得私下里解决。
他俩还要从长计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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