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兰若命侍卫备下马车,正要启程前往军营,才发现细犬丢了。
哑婆找遍了整个府邸,都没找到细犬的影子。
“别找了,乌卷不在这里。”
谢兰若直言道,“哑婆,你不觉得今日府里太安静了?”
哑婆这才注意到这个庭院里,岂止是没了细犬的吠叫声,就连俩个小公子素日里的喧哗声,都隐没了下去。
谢兰若敲响了西次间的房门。
周叙言扯了嗓子道:“进来——”
她推门进去,见俩人分坐在东西炕头,见她时那一脸惊诧的表情,要多刻意就有多刻意。
“谢将军,你怎么过来了?”
谢兰若站在门口,颀长的身子挡住了屋外的日光,她开口逼问道:“乌卷在哪里?”
“什么乌卷,它没在西屋啊。”周叙言顶着一张困惑的脸,甚是无辜地道。
谢琅轻轻地扯了扯眉头,“谢将军,是不是乌卷丢了,我立马帮你找去。”
“再说一次,乌卷在哪里?”
她声冷地威胁着俩人,谢琅和周叙言对视了一眼,索性摊了牌。
“谢将军,你要是带我们去军营,我们就帮你把乌卷找出来。”
谢兰若收拾不了这俩个小鬼头,但秦氏可以,“哑婆,带师娘过来一趟。”
“慢着!谢将军,你过河拆桥,就休怪我们不让你见到细犬。”谢琅被逼得退无可退,干脆冲她耍起横来。
“过什么河拆什么桥?”
谢兰若冷冷地斥责了他,“是我不让你们去军营?你们有本事在这里威胁我,还不如动动脑子,想想怎么将师娘摆平才好。”
“绑一只细犬来要挟我,你俩就这点出息。”
周叙言嘴硬道,“谢将军,没见谁被胁迫了,还能像你这般嚣张,摆平阿娘是你的事,要想找到细犬,你就得带我们去军营。”
他们的主意已决,谁也别想从中阻拦。
谢兰若软硬皆施,见硬的不行,她当即软了声道:“去军营,你们不怕师娘打断你们的狗腿?”
周叙言大言不惭地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敢做敢当,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“我怕。”
谢兰若定定地看着他,“所以我不会带你们过去。”
谢琅不死心地道:“谢将军,法不责众,有我们陪着你一起受罚,你怕什么。”
俩人这是铁了心地要赖在她身上了。
细犬在他们手上,秦氏过来,俩人免不了被揍一顿,那就得瘫在床上大半月起不了身。
到底是于心不忍。
何况此次去军营也无甚大碍。
谢兰若没时间和他们耗下去,“把细犬带上马车,动作快点。”
谢琅和周叙言见她应允了,手脚也不残了,麻溜地跳下床炕,掀开角落里落灰的樟木箱子,俩人动手将细犬给抬了出来。
乌卷被一个小竹筐捂住尖嘴,外面还用布条死死封住,四条腿被绑缚在一起,难怪它叫不得,也动弹不得。
“你俩退下去,不然乌卷扑咬上来,我可救不了你们。”
谢兰若这话一出,俩人立马逃到了门外,掩着房门,十足地防备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