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。他淡淡肯定。
她喜悦满胸。
他母亲给他纳妾,纳的可是她?她和他,好几年的感情,他可是暗示什么给她听?
蛇般缠绕,咬他的耳,他的唇,舌在他的嘴妖娆个不停,肉体贿赂一般,紧缠着他,不肯休止。他要她,他要她,只要他要了她——自此就可以长相守。
他走后,她兴冲冲的取了日常攒的银两,进了老鸨妈妈的住处,声轻音脆,妈妈,我要赎身!
说着犹如宣誓。
老鸨一边看她,一边玩弄着手上的玉戒指。柳如是,你中了邪?哪有自个赎自个的理?你出去打听打听,这秦淮河岸边的行院里,哪个姑娘做过这样的事情?
她笑了,摇老鸨妈妈的肩头,妈妈,什么事,都有第一遭的,我就开开这个习气,当当先锋。
老鸨把脸一沉,洗了牌面,告诉她此路不通!如是,别开玩笑了,楼下有客,快去接了。
她也慢慢沉了脸,妈妈若不肯让我赎了自身,我便从今日开始不再接客人。
第二章
风流快活,重色轻友
你敢!!!老鸨妈妈把玉戒指轻轻一转,牙齿咬了嘴唇,脸上死水微澜,她却知道老鸨妈妈连牙根都用上了劲。
知子莫如母,可知母也莫如子。
她有什不敢?
她转身就走,她的个性,说到做到。
她关门闭窗,楼也不下,吃饭也只遣抱琴出去买点零食点心。
他不来,她独自一人和老鸨妈妈默默抗衡。
鹬蚌相争。
可好有那好事之徒,出身行伍,佩剑带刀,一来便点名道姓,要柳如是这个人。她偏不下楼,急的老鸨妈妈百般奉承,唤了院里别的姐妹千般伺应。可怎么办都可不了那好事之徒的心,他拿着刀,砍桌砍椅,口里嚷着只要柳如是一个人。
老鸨妈妈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爬行,叩她门棱,如是,如是,你去接客,咱们娘们间的事,稍后再商讨商讨。
妈妈的意思是,你已答应?
嗯&he11ip;&he11ip;是的,我答应!老鸨逼上梁山,不得不允。
那客仍在楼下挥刀弄棒,大声嚷嚷,怎么?不接本少爷?耍什么架子。本少爷有的是银子,来这儿就是买笑来着,什么时候这行院勾栏,卖笑的也开始挑三捡四?
卖笑的?
这狂妄之徒,看轻了她们。
她气愤不过,开了门,给老鸨妈妈说,妈妈,您先不用急,女儿这就下去,有什么打紧。
她一身碧衣,缓缓下楼,那好事之徒看到她,手里的刀叮当落地,成了痴呆病人。
碧玉妆成一树高,
二月春风似剪刀。